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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其他的唱诗班员也纷纷受到启示,将这合唱的圣咏接续向下推进——
“流泪撒种的,必欢呼收割。”
“那带着种子,流着泪出去的,必定欢喜地带着禾捆回来!”
一时间,更纯净强烈的日光透过圆形或弧形的窗洒入,交织出穿插错落、明暗交织的立体效果,四周金碧辉煌的重色彩绘尽显光辉圣洁!
很多面黄肌瘦,但衣衫破旧而干净的会众开始颤抖,流泪,垂手仰望穹顶。
“哀恸的人有福了,因为他们必得安慰”
“必得安慰,必得安慰”
尾端,圣咏氛围归于静谧,而此刻教堂中少数着了魔,撞了邪,或受密教团体蛊惑尚轻的会众,霎时灵台一片澄明。
“这个拉瓦锡?”
欧文对教会里那些经文和弥撒的弯弯绕绕不是很懂,艺术修养较之于考察团队里的何蒙和冈也略显浅薄,但他作为邃晓者的灵性感知力是没有问题的,此刻明显感受到了教堂的秘氛中荡涤着极其强烈的神秘学净化之力!
“这个拉瓦锡竟然临场创作出了一首充当《进台经功能的圣咏?”
图克维尔主教和身边数位神职人员则凝然动容。
接下来原先排练的《慈悲经和高处的管风琴声正常响起,是中古早期“新月”音乐家马肖的一首经典作品。
音乐本身是大师之作,但没有拉瓦锡参与奏唱,小城的唱诗班水平又有限,效果上却是有些四平八稳了。
可那些垂听的信众们,的确感受到了从悲恸到受得垂怜,又从宁静到获得喜悦的过程。
完美的衔接!完美的告慰!
“这个人是神圣的!”
“这世间悲愁太多了,而他是由主那里过来作师傅的!”
神职人员与信众们纷纷垂手而立,再度仰望穹顶致敬,又将回首的目光第一个落在范宁身上。
《慈悲经进行之中,范宁似乎又看了管风琴演奏台一眼,但未有过多反应。
他再度开口,落进了几个目瞪口呆的辅祭执事耳里:
“你这饼都烤得卷边了。”
“不是祝圣的材料,是不能记到你的功下的。”
一位头顶自然卷,留着络腮胡,全程沉浸式聆听的辅祭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。
范宁说话轻声细语,表情痛心疾首,继续提醒着这些神职人员们,而除了他们之外,也只有其他的有知者能听见,没有影响到弥撒仪式的纯洁性——
“你这个祭台布的舒展是不端正的。”
“炭,炭是否烧好?”
“香船里面乳香检查了没?”
“饼和酒要提前拿到奉献处,那些犯了戒的先作告解再领圣体,位置勿要站在日光强烈处。”
“你们这个教区受了什么差遣,行了什么礼节,领会得还欠火候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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