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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珍珍的手臂再度扬上去的时候,没等纪绍庭冲过来,一只大手就准确的握着了她的手,淡漠的嗓音渗透着冷冽的寒气,“放肆!”
陶笛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被季尧另外一只手搂进了怀中。她贴着他的胸膛,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,呼吸着他胸腔内特有的气息,莫名的心安起来。
季尧的手指慢慢的收紧,用力。
袁珍珍疼的蹙眉尖叫,“你谁啊你?放开我!”
季尧松开她,剑眉拧紧,淡漠的嗓音满是不容置疑的气息,“再打一次试试?”
袁珍珍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,眼前的男人气场强大的让她心虚。她倒是很想再打一次,只是她的手臂好像不听使唤了,根本使不上力气啊。
陶笛抬眸看着身边的男人,低低的叫了一句,“大叔。”
这声音,透着无意识的委屈还有一丝依赖。
季尧沉目,“我在。”
转而又看着纪绍庭,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架势,冷冷的勾唇,“我女人,我会保护!”
纪绍庭看见这一幕,眼底跳跃着嫉妒的火苗。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委屈不再是对他诉说了?他很想上前把陶笛从他的怀抱抢过来,只可惜父亲一直扯着他。
刚好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了,医生走了出来。
施淮安跟张玲慧冲上前,袁珍珍跟施海盛拉着纪绍庭也上前。
季尧则是搂着陶笛大步离开,在离开之前她好像听见医生说施心雨的孩子没保住,流产了。
急救室门口。
施淮安听到这个消息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张玲慧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,弱弱的问,“孩子已经没了吗?这可怎么办是好?心雨最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了……唉……”
袁珍珍虽然心疼那个流掉的孙子,不过既然大人没事了,她的心情也没那么压抑。她柔声安慰道,“没事的,心雨还年轻,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这段时间我亲自照顾她坐小月子,等养好了身子,孩子还会有的。”
纪绍庭听到孩子没了,心底倒是松了一口气。
施淮安看见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那种表情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怒道,“纪绍庭,你这是什么表情?你很开心是不是?心雨怀的可是你的孩子,你孩子没了,你还开心?你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?”
袁珍珍把儿子拉到一旁,安抚道,“亲家别动怒,你看错了,绍庭哪里开心了?绍庭自然也是担心心雨的,你看来医院的一路上可不都是绍庭把心雨抱在怀里吗?他的衣袖上面还有血迹呢,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。”
施淮安眸光沉了沉,一拂袖,转身去看已经被推出来的施心雨了。
施心雨做完了流产清宫手术,人还昏睡中。脸色苍白的跟洁白的床单混合成一体,睫毛轻轻的颤动着,即使在昏迷中,似乎睡的也很不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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