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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人死后出现这么一副奇观还真是闻所未闻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窘的死相吗?
实话说,东西可真不小!
而离凉志尸身不远处陷出一个洞口,洞口和秋元祭祭台之间实际隔着两栋民宅,确实够隐蔽的。
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结论:昨晚秋元祭结束后,“琉璃精焱”被送归祭台密室,凉志通过事先挖好的这个地道通向祭台下方,破解机关后盗取异火,结果不慎反被异火噬杀。最少从现场来推断,这套逻辑似乎是确凿无疑的了。
那么,动机,动机呢?
这“琉璃精焱”可非寻常火种,一旦脱离乌金石基便会惊乱灵性,如果持有者没有极强横的控制力,遭遇反噬只在须臾之间,而这种异火一经落地遁走,要想寻回便比登天还难。
正思忖间,镇长突然发话了:“莫德,快叫人去看看殡葬司的仵作来了没有?”
“是,”莫德朝手下使了个眼色,“快去!”
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,原来的窃窃私语都提高了调门。
“不用请仵作都看得出来,这凉志一定是觊觎异火的威力存了私心,想盗来化为己用,毕竟咱们镇上只有凉志的炙蛊派得上用场,只可惜太自不量力,搬起石头把自个儿砸死了,这叫活该!”一个年纪有点大的蛊师说。
——如前所述,这代表大众看法。
“会不会是因为昨晚他和风少游对赌时那句‘拿不到秋元赏就滚出蛮山镇’的赌注,自己急眼了,想练个杀招挽回颜面呢?或者……在‘滚出蛮山镇’之前偷个日后用得着的宝贝跑路?”这是铁匠“大嗓蒙”的声音。
萨吾镇长瞥了风少游一眼。
——这个动机风少游方才也想过,不过,通往祭台密室的地道显然是事先挖好了的,说是因为昨晚对赌失败才生的异心似乎站不住脚。
接下来是各种七嘴八舌,有关凉志的一些陈年旧账也被翻了出来——
“这凉志啊,从小就喜欢偷鸡摸狗,七岁那年还偷过我家番薯呢!”
“岂止是手脚不干净,还是个小淫贼!有一年我在蛮河洗澡还被这小子偷看过,偷看了不说,还偷走我一条红裤衩……”
“疯牛蛊师,我看该叫他‘风流蛊师’!”
“唉,我们蛮山镇怎么出了这么一号无耻下流的东西!盗了异火导致翔龙石坍塌,怕是要有大劫难了!”
……
听了半晌,萨吾镇长似乎有些烦腻了,高声清了清嗓子。
这时一个随从躬身来报:“禀报镇长大人,殡葬司的仵作到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从人群中挤进一位着黑色差役服饰的女子,竟是位女仵作!
女仵作第一眼看到凉志的尸首时,也难掩惊骇的神色,循例查验伤口时,连双手都在微微发抖。也难怪,以往蛮山镇的验尸工作面对的多是一些尘肺病死者,或是不幸遭遇矿难被窒息死或矿石砸死的矿工,何曾见过今日这般诡异的死法?
很快,女仵作也注意到了凉志裆部的“异样”,囿于职业规程,却还要伸手去做抚摸查验,真是难为她了。
当她的手碰到那根东西的时候,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。
围观人群随即一阵骚动,脸上都不由得浮现出一种不常出现的奇怪笑容。
……
“尸体可有动过?第一次发现尸体时就是这样躺着的姿势吗?”女仵作努力保持镇定后问道。
“不,是趴着的……”莫德回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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