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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人精,分辨得出好坏。
这孩子,同央央一样出淤泥而不染,不因皇权而改变本心,不盲目追名逐利、贪图虚荣,是个好孩子。
此刻的晋元帝,觉得有这样一个义孙也不错,奈何对方不愿意,也不好强求。
裴如衍伸手整理谢桑宁的衣摆,待她做好了,他忽然朝晋元帝开口,“陛下有所不知,阿舟这孩子,已于去岁通过了童试。”
“这孩子多大?”谢聃禾难言诧异。
彼时,一语不发的齐行舟不自觉地挺挺背,明明坐得很直了,却还想坐得更直一些。
谢桑宁与有荣焉地接话,“过了年,现在八岁了。”
“八岁?”要不是孩子的确长得稚嫩,谢聃禾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,别人家七岁的孩子还是启蒙的年纪,这孩子就已经考童生了!可是了不得!
晋元帝也问,“他父亲是何许人物?”
“不是个人物。”谢欢给父亲传递一个眼神。
但凡是个人物,这孩子还能跟着表姐吗。
晋元帝住了嘴,眼中溢出欣慰与赞叹。
待一顿饭毕,晋元帝等人也不再久留,带着儿子、孙女、重孙子重孙女,就要回宫。
宁伯夫妇有意见也没法说,反正过阵子还是能见到的。
裴如衍没什么意见,收拾东西就跟着队伍进宫。
谢欢见状皱眉,“你跟来作甚?”
裴如衍拱拱手,坦然道:“回太子殿下,陛下命微臣去东宫画壁。”
嗯?差点忘了这回事。
晋元帝摸摸鼻子,这真是巧合了。
是以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,宁伯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也疏散离开。
这一走,带走了宁伯府所有的热闹。
宁伯和虞氏站在府邸外恭送,看着远去的车队,虞氏惆怅地叹息一声,“看着吧,衍儿这壁画,没个十天半月是画不成的了。”
“呵,还十天半月呢!”宁伯一改憋屈的状态,冷哼道,“瞧他那样,和入赘东宫有什么差别。”
虞氏拍拍丈夫的手臂,安慰道:“其实回过头来想想,也不是坏事,不过就是分开住,将来两头顾嘛,衍儿还是裴家的继承人,岳丈是太子,能少了很多政敌攻讦,至于年年和阿鱼,将来肯定住的是公主府,咱们也能看见啊,外人羡慕都来不及呢。”
虞氏一下子想通了,觉得哪哪都好。
无非就是孩子姓谢嘛,裴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孩子,其实宣王有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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