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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安侯府
裴知晏从满心欢喜变成了失望,他走在路上,经过任何一人都觉得有人在嘲笑自己。
他心里郁闷到了极点。
手提一壶酒朝着二房院子走去,裴燕川一点也不意外他能来,两人坐在凉亭,微风徐徐,吹在脸上还有一股热燥,裴知晏也不客气,落座后将酒放在桌上。
“二哥。”他眉头微皱,疑惑道: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。”
短短几日,他从美誉满城的世家公子变成了众人嘲讽对象,实在是想不通。
裴燕川神色淡淡地问:“你可有想过原因?”
裴知晏抿唇,嗤一声:“若不是宋曜来搅合,哪有今日的事,他定是看不惯我,所以才会处处与我作对,罢了,本来还觉得亏欠宋氏,今日之后,我和宋氏扯平了。”
宋玥被他小惩后没了孩子,这笔账他还完了。
日后也不必对宋玥心怀愧疚了。
裴燕川拧眉,又问:“宋氏那边你可有什么打算?”
接回来?
裴知晏摇头,今日他眼看着宋曜被册封西南将军,抢走了属于自己的荣耀,这口气他还没平复呢。
只要见着宋玥就想起这事,所以,他暂时没这个打算。
“难不成二哥还接回叶氏?”裴知晏反问,想起叶嘉嫣在府上撒泼,还敢拿着木棍对着老太太,他觉得这样不孝长辈,大逆不道的人不该留在靖安侯府。
裴燕川这阵子想过许多,他暂时还没有休妻的打算,叶家那边也打点差不多了,就差个机遇将人接回来了。
前几日他隐约在老太太面前提了几句,老太太对叶嘉嫣的态度十分不喜,好在并未阻挠将人接回来。
“现在靖安侯府处于风口浪尖,等过些日子再说吧。”
裴知晏嗯了声,举起酒壶大口大口地喝着,辛辣入喉,似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不悦一扫而空。
小厮匆匆来了,凑在裴知晏耳边嘀咕:“三爷,表姑娘……”
话未落,裴知晏脸色微变,急忙起身对着裴燕川说:“祖母罚了表妹跪祠堂,还要给表妹找个人家。”
裴燕川蹙眉: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
祠堂
阴冷潮湿还有几分肃穆,阮拂龄跪在祠堂内望着一排排黑漆漆的牌位,眉间闪烁冷意,指尖紧攥。
“姑娘,三爷来了。”
紧接着裴知晏出现在眼前。
阮拂龄脸上立即浮现了泪意,苍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裴知晏:“表哥,对不住,都是我害了你。”
一袭白衣鬓间连支朱钗都没有,素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,裴知晏的心瞬间就软了。
“表哥,若不是我得罪了宋玥,她也不会阳奉阴违地欺骗你,害得你空欢喜一场。”
阮拂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眼泪大颗大颗地流淌:“我是个祸害,害了表哥的前途,我……我该死。”
裴知晏叹气:“此事与你无关,二哥已经去劝说祖母了,偌大的靖安侯府还不至于没有你的一席之地。”
外界流言,裴知晏也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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